在加拿大
非常人物多伦多圣诞老人巡游(The Original Santa Claus Parade)对多伦多人来说,是冬季最具仪式感的节日活动之一。尽管一度面临资金短缺,第121届巡游最终仍定于11月23日举行。中午12:30从Christie Pits公园出发,沿着传统路线游行,数小时后抵达圣罗伦斯市场。当日,不少市民精心地以不同扮相一同参与这场年度盛会,多伦多市长邹至蕙亦有参与其中,无惧阴天和微雨。
当一辆辆色彩缤纷的花车缓缓驶过街头,这些不只是节日的装饰,也是一份传承,背后也凝聚著许多人的心血。在花车公司工作的 Byron,便是其中一位灵魂人物。他默默耕耘,一做就是28 年。
文/ 图:记者 草步子
岁月雕琢 手艺传承
Byron是行内屈指可数的资深工匠。谈起入行,他笑言一切都是顺理成章。“我当时是学生,学校安排我到这里(花车公司)做实习。那时候只想着储点工作经验,没想到一做完个暑假,老板就叫我毕业后回来上班。就这样,过了28 年的光境。”
主修“橱窗展示”的Byron,从来对设计及装饰有相当热诚。“最重要是有兴趣、肯学。以前都是由师傅教落,一边学一边做,慢慢上手。起初只是做 decorator(装饰师),帮忙做纸浆、上油漆。到现在,从设计到完成整个花车,我都可以一手包办。”
Byron是制造花车行内屈指可数的资深工匠 (星岛记者摄)
花车制作算是“行头窄”,昔日手把手教 Byron 的师傅们都已退休,Byron 感慨难找新血。“每年都有新人加入公司,但这行比较难,因为始终是传统手工,很多技术要靠双手去做。我自己用了很多年才学会,现在新人有心想学,我们也未必有这么多时间放下手头工作去教。不过,只要有人肯学,我都会尽量教。”
每一辆花车都是立体的艺术品,要靠双手和经验去完成。制作一辆花车,从设计到完成,大约需要两个月至两个半月。“如果时间太长,就会影响其他花车的进度。”谈到时代变迁,Byron 坦言技术进步了,但AI并未能取代。“以前全部人手画图、用 fax 传文件;现在会用电脑、 email 跟赞助商沟通。但科技再发达,AI也暂时取代不了这份工作,花车设计始终要靠经验同创意。”
不畏风雨 惊险现场靠“执生”
百多年来,圣诞巡游从未因天气取消。Byron 说,“不论风雨、阴晴,我们都会照做。这也是为什么巡游定在十一月,因为圣诞节时雪太大,对工作人员和观众来说都太辛苦。”Byron 表示,在现场最怕的不是雪也不是雨,而是风。“记得有一年风超大,很多装饰都被吹烂,我们到现场不停修补、制作,要靠在现场‘执生’。”
除了应付不似预期的天气,在现场面对突发状况也是家常便饭。“以前花车是有引擎的,有次可能尘入了引擎,一开出路口就着火,整架花车冒烟,我们真是要即场救火呢。”现在带引擎的花车已成绝响,主要是安全考虑,加上花车一年只动一次,天气冷容易故障阻碍进度,后来剩下一架“圣诞老人专用”的,但近年亦已经全面淘汰。
为病童打气 花车背后的温暖
多年来,花车公司也曾经历财政困难和裁员潮。Byron 表示除了担心自己的“饭碗”,也为传统的延续而忧心。“始终这是一个很传统的习俗,一旦消失真的会很可惜,新一代的认知也只会越来越少。我做了这么多年,当然也有感情。希望经济好一点、多些赞助,让这个传统活动能继续下去,每年圣诞都能快乐地带给大家欢乐。”
Byron 坦言人工只是其次,能令别人开心,才是这份工作的原动力。他还记得第一年参与花车巡游的情景,“那时我什么都不懂,跟着花车走,突然看到很多小孩带着氧气瓶。原来那里是 SickKids (多伦多病童医院),每年巡游的路线都必定会经过,希望让住在医院的病童都得到欢乐。从此,每年我经过那里,都会刻意上前跟小朋友们逐个打招呼,让他们开心,那一刻的真的觉得这份工作很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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