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加拿大
隶属加拿大公共雇员工会(The Canadian Union of Public Employees, CUPE)的55,000名教育工作者,有成千上万的成员周五加入罢工行列,在省议员办事处及省府的办公室门外架设纠察线,一些示威行动已在早上8时展开。警方于下午估计,在省议会集结的群众有8,000 到 10,000人。
如今安省教育工作者大罢工,引起民间巨大反响,支持和不支持罢工的大有人在,以下是安省一位华人教师的观点和心声,本网引述于下,供大众参考。
题:今日离开学校时候的伤感 | CUPE要罢工了 !
(就算大家不想看完全文, 都要看最后的一句)
今日在lunch 的时候, 刚刚在走廊遇见一个学生, 需要和他讨论学会的事宜。我未开口, 刚好有个校工走过, 他问我 “Is custodian in CUPE?”, 我回答 “Yes”, 他追向那个校工, 然后对个校工说 “Thank you very much for your service”。因为要讨论学会的事宜, 而讨论到和钱有关,我们两个便走到Main Office 与学校秘书讨论, 学生问我同一条问题, 我点答同一个答案, 学生对秘书说 “Thank you for your service”。
今日放学的时候, 我最后一堂的学生问我可否在黑板上画画, 我说只要不是inappropriate, 冇问题。我回头一看, 他们原来在黑板上画了”Thank you”, 他们问我, 校工会唔会看到, 我说 “They will see it when they are cleaning the room”。
今日在Office 开OT, 开到夜晚9点, 晚间校工见到我的Office 灯仍然开着, 入来寒暄了两句。接着说, “你手术刚完就早点回家休息吧 !”
有人会觉得CUPE 不理学生, 不理老师, 坚持要罢工。CUPE 工会下的Education Worker 都是人, 校工可以去其他地方清洁, 秘书可以去其他地方做文职, 电脑技术人员可以有更大的出路。他们不是数字, 不是55000, 五个数字就可以包括完。不是用完即弃。他们默默地做support 工作。现在已经不是钱的问题, 而是尊重的问题。
可能大家认为我是老师一定会站在CUPE那一边而不想听我废话, 对不起我改变不了你的想法, 你可以选择不看。以下我想举几点的事实, 大家可以看完之后自己有自己的想法。
1. 工会的集体谈判权是受到劳工法保护的, 所有工会都可以在合约到期的时候与资方谈判。而工业行动亦都是合法保护的权利。
2. 政府引用了加拿大的权利及自由宪章第三十三条的违宪立法权, 去立法案去违宪从而剥夺工会的谈判权。迫令工人接受一份没有谈判过的合约 (加拿大的权利及自由宪章是由加拿大宪法确立的一个人权法案)
3. 政府曾说工会贪得无厌不肯让步, 不肯谈判。最新一次工会的Offer 由11%加幅减到6%。政府完全没有回应。(编按:工会要求加薪由11%加幅让步到6%说法,CUPE曾予否定。)
4. 疫情期间, 当大家都在上网课的时候, CUPE 的员工全都在前线工作。因为Special Education 的学生无法上网课, 在未有疫苗的情况下, 数字高企的情况下, CUPE Education Assistant 仍然都有回去上课, 而学生是没有带口罩的。
5. CUPE Education Worker 的会员平均薪酬为39000元 。安省小家庭的贫穷线是大约3万元(2020年)。即是说最少有一半的会员每月只是比2020年的贫穷线多拿几百元。而通货膨胀是一年7%
6. 上次谈判的时候, 政府已经迫CUPE 签了一条一年只可以加薪1%的合约。当时的通货膨胀是一年3%。(即人工加了都没用)
7. 2012年的时候, 当时政府为了不和老师谈判而冻结薪酬。最后被法庭裁定因为剥夺了谈判权而违宪。政府最后要赔偿接近100 Million dollars。
8. 政府向所有学童的家长一人派200元, 其实200元已经够支付一个半support worker 的一日人工。
(我本人只是一个老师, 不是法律人员, 可能对法律的解读不够完善, 烦请见谅)
最后最后我只想讲一句, 我们的教育厅厅长由细到大的Education 都在名牌私校度过。疫情前, 他从未踏足过任何一个公立学校。疫情期间除了开记者招待会以外都从来未踏足过一个公立学校。我不会质疑他的心态, 因为我不是他肚内的虫。但当从未踏足过一间公立学校的他又可以有多贴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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