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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加拿大


From爱城中文网征文--作者--云山水月 此心安处,即是吾乡。常年生活在多伦多的人,未必上过多伦多电视塔;安居爱城这许久的我,又何尝知道爱城叫做爱城的来由?在这里,有不错的工作,一家人安定下来,忙忙碌碌地生活着,开始的时候还有些这样那样的激情,时间久了就安然于这种平和、舒适与安逸,就是这样。在这种一点点变老的时光里,唯一让我多少有点提笔写字的冲动的,恐怕还是一些琐琐碎碎的小事。毕竟,记忆的能力是有限的,有些琐琐碎碎的小事,本来就已经模糊了,如果不记录下来,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彻底地忘掉了。忘掉虽然其实也没有什么,因为已经忘掉,所以也不会心疼。但是站在今天,设想到今后的忘掉,总还是或多或少,觉得有些遗憾吧那么虽然这里的文字,早晚也是会被遗忘,会被删除,但是总归是有可能可以检索,可以恢复,可以若有若无地成为一种纪录的。为了这种略微长久的生命力,我决定还是写些文字在这里,供大家做茶余饭后的谈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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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ZT 我在爱城的如烟往事一、爱城初印象我这个人可能总有那么点子“反认他乡是故乡”的情结,不过当然这里面也有一个全家尘埃落定的因素在里面。考虑到在到爱城之前全家长时间的天各一方,我初到爱城的感觉简直就是说不出来的愉快。到家啦。那种感觉,其实和一个疲惫的旅人,在大漠洪荒中经历了长途跋涉,终于走到街边那个小小的旅店,把行李放进屋里,脱掉衣服,不由分说地泡在有着温热的水的浴缸里的那种感觉,一模一样。当时第一个感觉就是飞机场好小啊。我生命中此前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大城市度过,甚至连出门旅行也大都是去大城,想来想去,去过的机场里和爱城这个大小近似的也就是澳大利亚的珀斯。小这种东西,有的时候让人觉得拘束和局限,但是有的时候又让人觉得亲密和温暖,那么在我当时的心情下,当然是只有后者。我在爱城的第一站是Whyte Ave上的一家旅店。去之前就听说这是号称Whyte Ave上最高的酒店,脑子里想着怎么也得多少有点高耸入云的感觉吧,结果真的到了的时候就难免哑然失笑。最初的感觉就是爱城的天真蓝,阳光真好。我去过青藏高原,感觉天和爱城的天相当近似。不过那里冷,并且空旷,站在山顶上,感觉自己就是当时护送文成公主入藏的马夫,有点要振臂一呼,响遏行云的味道,那么这个和爱城就完全不同。爱城的Whyte Ave,是热闹的,有活力的,让人愉快的。于是断断续续品尝了很多在这条街上的餐馆。有一个欧洲大陆什么的餐馆吃的感觉非常对胃口,环境也很优雅。有个墨西哥餐厅是很给力的,音乐好,辣子也够辣。那间泰国餐厅也就罢了,估计是在新加坡工作过的原因,我对于东南亚的餐比较挑剔。倒是那家闻名遐迩的日本餐厅,是很久以后才去过的,不过感觉倒是觉得不如更南边一点的那个Wasab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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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ZT 我在爱城的如烟往事二、租住公寓在酒店里舒服了几天,就搬到租住的公寓里了。我和我家人在爱城最早认识的两家华人,到现在都还是非常好的朋友。但是,虽然也就是这几年的功夫,我还是忘记了我在爱城认识的第一个华人朋友,究竟是A还是B。仔仔细细地推算和回忆,似乎还应该是A。因为当时认识A,似乎还是略热的晚秋天气,是在CMA的课上,而那时候还没有买车,所以认识A的时候交通工具是公交车。对于这个我之所以能记得如此清楚,是因为公交车的感觉的确是悠闲和享受的,很愉快,很有味道。查时间表,车站等车,在车上看书,看窗外的风景,听音乐,想心事,包括中转换车,都是那么惬意,如同品一杯淡淡却余味无穷的清茶。当时上课去的路线,大致是从家门口坐到大学,然后从大学到西贸,然后从西贸到上课地点。现在有车了,想象那种坐公交车对于时间和精力的耗费简直觉得是惨不忍睹,但是在当时的确是不觉得什么。而能够遇到境况相当的、彼时也住在市中心一个公寓里的A,在课前课后和课中间休息的时间里,海阔天空地胡吹吹,感觉真得挺好.然而与A怎样从不认识到认识,那第一声招呼是怎么打出来的,却的的确确是模糊在记忆里,不再能够呼唤起来了。倒是与B的认识,当时那一幕场景,鲜亮而深刻,拂之不去..那时候已经是秋天了,清爽的冷,叶子正在泛黄和飘落,最初抵达爱城的新鲜劲儿也在一点点随着时光褪去,生活开始一点点走向新的开始与奔忙。彼时已经买车,那天似乎是买菜归来,正当夕阳西下,打开车门,拎了菜准备回家。这里顺便多说一句,爱城的城南,以前是有一家华人超市的,就在Save On Food和Western Bank还有那家越南米粉店的旁边, 叫什么名字忘记了,店面虽然不大,但是干净整洁,货品也很齐全。对于彼时的我们来说,这个真的是无比方便的。我们既不必向西过河去大统华,也不必向北过河去中国城,就在那家华人超市一买,再去旁边的Save On Food补一些孩子吃的东西,一周就都有了。而后来这家华人超市关掉了,据说是老板钱已经挣够,要变现走人,去加勒比海边度假去了。这个实在是很大的遗憾,到现在都让我觉得怅然。总之,当我们走出车来,拎着菜要走进公寓的后门的时候,瘦高的B,当时已经站在公寓后门的门口,面对着从西边走过来的我们,脸上映满夕阳的余晖,大声喊了一句: “你们是中国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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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ZT 我在爱城的如烟往事三、那哭声,你已经忘记了,我却永远记得 安顿全家中一个重要的环节是:送儿子去托儿所。其实彼时的我,并没有立即工作的打算,但是为长远计,似乎也不能一直呆在家中。于是联系了大学的ESL,并且要把孩子送到托儿所去。; 虽然已经有了这样的一个心理准备,孩子刚去的开始会不适应,但是真到了送去的当时,还是完全措手不及。在之前和孩子也作了很多工作,告诉他那里有很多玩具,有很好的阿姨照顾,有吃有喝,还有很多小朋友。那么刚进门的时候,儿子也表现得很兴奋,很开心,玩玩这,玩玩那。但是忽然看到我有要起身离去的意思了,立即就缠住我不放,对周围的一切也没有兴趣了。然后看我竟然还是要走,就放声大哭起来。 我很伤心,也茫然,也张皇。手足无措,不知道究竟是应该走,还是不应该走。这个时候阿姨说话了:你走罢!阿姨说完,就一把抱起我的孩子,松开他抓住我的双手,转身往后面走去了。我于是只得走。走出门外,那厚重的大门,竟然完全不能隔开我儿子那撕心裂肺的哭声。我心如碎,但是也知道这毕竟是必须要迈出的一步。我茫茫然往外走,除了托儿所,在那一瞬间,我不知道要向何处去。我坐上公交车,到了市中心。瞎晃晃,很快就很累。坐在公交车站等公交车的椅子上,阳光很柔和,很美好,让我沉重的心情有一点点好起来。心里还在想:阿姨到现在都没有打电话过来,那应该是还好吧。,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响起来。连忙接起来,果然是阿姨的电话。阿姨说,孩子哭得实在是太厉害了,没办法,你过来吧. 没什么好说的,坐上公交车就往回走匆匆忙忙赶回到了托儿所,进去的时候静悄悄的,正是孩子们午睡的时间。阿姨走过来说,刚才孩子乖下来了,吃了东西,现在睡着了。没有事了,你回去吧当天晚上孩子自然是说不愿意再去托儿所,但是我们做了很久的思想工作似乎孩子也明白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到了第二天,去的路上一直都是没事的,但是到了那里孩子就开始怕怕地不愿意进去,进到里面看到我要走就开始痛哭.不同的是:我走出门的那一瞬间,当他看不到我的那一瞬间,他的哭声就停了。大概有一个周左右的时间,孩子就完全适应托儿所的生活;再后来,就非常喜欢,把这个当作自己生活有趣的一部分了。如果是今天,问他是否记得当时不愿意去托儿所的样子,他当然是完全不会有记忆的。因为那一年,我的儿子,也就是刚刚两岁。两岁的事情,长大以后,都会忘记的了。 但是,儿子那当时的哭声,我却鲜明地记得。那哭声,似乎成为我心底很柔软的一个部分,不能轻易碰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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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ZT 我在爱城的如烟往事四、爱城苦寒 我到爱城是在2005年的夏天,正是石油经济井喷效应最开始的时候。来之前的打算,是要安心做超级奶爸,至少半年到一年的时间再说的。但是真的来了以后,完全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想不上班都不能的状态。那个时候先是报了ESL,和一群小我至少一代人的小留学生们天天一起认真学习听课做作业,其实也很快乐。我并没有真地去投过简历,但是也遵照UofA求职中心专家的意见,去了大学的大型招聘会,把简历给了一家求职中介。结果课上得好好的,中介就来电话了,说别上什么课了,赶快上班去吧。这件事情对于我后来的心态的影响其实非常不好,就是我总觉得找工作很容易。不过这些是后话,后面慢慢再说了。总之那时候就天天坐公交车到大学,然后转地铁去东北边的一家单位上班。忙忙碌碌地,不知不觉地天气就凉了。工作的感觉蛮好,直到有一天早晨到了以后忽然之间发现大门紧锁,没有人来。心里当时就觉得很奇怪,但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结果就看到有一个老太太在里面晃悠,使劲砸门让她开门,结果老太太是既没有看见,也没有听见.天气颇冷,我又没有预见到会有这种情形,穿的衣服相对单薄,是做好了准备从地铁里出来就钻进办公室里的那种,于是越来越站不住。躲在哪里都是冷,想过回家但是又觉得很奇怪想要弄明白个究竟。并且,那个时候是做合同工,按小时算钱的那种,那么如果回去了,这薪水就相应扣除。我虽然总号称自己淡泊名利,却实在也没有看开到那个程度,更何况当时的家庭财务状况,和若干年后的今天,确实又差得好远。 有一阵子,我觉得我就要冻僵了。于是使劲跑跑跳跳,为自己增加些温暖。同时也总试图呼唤那个不知道在那里面搞些什么鬼名堂的老太,让她为我开门:很奇怪始终是无济于事。又过了一阵子,当我即将决定要放弃的时候,终于有人来了。然后就看到断断续续不断有人来。终于有人开了门,大家都进去了. 这一天,是夏时制的结束,冬令时的开始。由于那时不上网,不看电视,不看报纸,除开买菜和送孩子去托儿所之外和外界没有联系,碰巧当时的同事也并没有料到我会如此无知,所以对于这所谓的冬令时,我完全不知道。爱城苦寒,那一次的感觉,是如此深刻。很多年之后还有一次,那时已经换到House里住了,是大冬天,晚饭之后,忽然动了心要去邻居家串门。正常的天气里,步行去他们家只要一两分钟最多的时间。但是那天出了门,走到一半的时候,硬生生因为凛冽的寒风,和没膝的大雪,不能再前行哪怕半步,而只好放弃,打道回府。爱城苦寒。虽然我已深深爱着爱城,并且以这里为家,但是这种苦寒,还是不能不承认和面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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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ZT 我在爱城的如烟往事五、所谓人生 所谓人生,如叔本华所说,无非就是得不到的痛苦,和得到以后的无聊。如此而已。在我到了爱城以后这些年的工作经历上,我看这所谓人生,真有点沧桑参透的意思。连带落户爱城之前都算在内,过去的十年时间里,我是硬生生换了十份工作。在爱城的五年,换了五份工作,正好对半。难怪我对于自己是换工作的专家这一点,有着深刻的信心,虽然也曾经怀疑。*回头看去,起落浮沉,大大小小,各种各样,很多事,也都经历过了。所有的一切,也都只是得不到时的痛苦,和得到以后的无聊,如此而已。所以我现在的心态,出奇地好,好得连我自己都有点觉得奇怪,感觉自己是不是非常地阿Q。但是怎么说呢,或许爱城就是一个让人心安理得、知足常乐的地方。在这里,不必谈理想,不必谈追求,舒舒服服地,时间很快就混过去了。我在以前单位时,手下有个老哥们,德国后裔,五十五岁了,学机械出身,当过工程师,自己做过生意,在别的单位做到过中层领导,又考了会计证,最后胡里胡涂地跑到我的团队里面做一个分析师。年纪不小了,性子却耿直得很,敢爱敢恨,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都写在脸上。说话嗓门特大,一笑起来洪亮得能吓你一跳。他家住在爱城旁边的一个小城,每天开车到公司来得一个多小时,下班又开车一个多小时回去。所以他从不洗车,那车脏得吓人,他的理论就是:刚洗完,一个小时不到就又脏了,意义何在?当时公司发年终奖的评审原则中有一条,就是员工的满意度和忠诚度。这个满意度和忠诚度的数据来源,就是每年一度的问卷调查。我总觉得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人和钱作对,但是偏巧这哥们就算其中的一个。以他为代表的正直人等,硬生生把这个问卷调查的结果从优拉到良,使得我们所有人在这一项上拿不到全额的奖金,不佩服不行啊。他家在农场里,自己盖的大房子,大女儿、女婿和他一起住,三女儿、四女儿周末回来住,领养了一个儿子,两个女儿,还有多少条狗和多少匹马来着,他告诉我我没记住。我曾经很好奇地问他哪来的那么多钱,他的回答总是:钱,总是够用的,看你怎么花就是了。他喜欢玩些什么火车模型之类的,还参加火车模型大展销之类的活动,唤我去看,我碰巧没有空。后来听他眉飞色舞地讲讲,也就是了。当时我和他的关系算是挺好,但是他和我当时的领导,也就是他头儿的头儿了,闹到算是非常僵的程度。后来我离开那家单位,他很快也离开,在他所住的小镇上谋到一个会计经理的职位。从此可以不必每日都长途奔波,换言之,可以开始洗车了。 如果我到了五十五岁的时候,有他这样开阔的心态,乐观的精神,执著的态度,昂扬的斗志,健壮的体魄,慈悲的胸怀,外加一点或多或少的童心,我想我会很开心,很满意,很满足。我只怕我并不能够。那就是所谓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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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ZT 我在爱城的如烟往事六、风云抱负,抑或过眼昙花在国内,部长级的人物到了地方上都要警车开道,更甚者官越小官架子可能还越大。而在加拿大,你不想见政要,政要说不定还想着要见你。我到了爱城以后,见到并且还真真实实聊过两句的加拿大的政客,包括历任省卫生厅厅长、教育厅厅长、环保厅厅长,现在正在竞选省长的马健威,国会议员Laurie Hawn,省议员肖辉,还有市长Stephen Mandel。那次梅葆玖来,省督林佐民在台上致辞,也就算是见过了。老杨眼下还不能算,虽然我觉得他如果在台上表现会比这些人都要好。精打细算上次竞选没有成功,否则也可以算作一个。老戴的悲壮风云,我这里就不说了。因为毕竟没有成功,所以一样不能算数。记得没有来加拿大之前,甚至是刚到加拿大最初的日子里,我都觉得华人参政是非常重要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日子呆得久了,我对这一点慢慢地变得淡然。我看美国的骆家辉,就觉得很有代表性意义:当美国的利益和中国的利益冲突的时候,他身为一个美国人,而且还是一个必须表态的美国人,是只能站在美国的一边帮美国人说话的。正所谓屁股指挥脑袋,坐在什么椅子上就只能让脑袋怎么想问题。所以我看现在这些加拿大的领导,虽然也很难说他们背后没有自己的私人利益,但是总体来说是亲民的,有责任心的,有使命感的,懂得以民为先的。由此上,我并不是非常在乎他们究竟是华人,白人,黑人,印第安人,或者随便什么人种。做得好,我就支持他;做得不好,下次不选他,生气的时候骂骂,也就是了。在这一点上,我觉得西方这种民主制度有它的魅力,虽然我同时也相信这个东东完全不适用于中国。记得前些年我在魁北克的时候,当时魁省的省长是不拿工资的。虽然对于他来说着点小钱确实也是可以忽略不计的,但是这种姿态仍然令人感动。在加拿大,政客的收入是有限的;能够用权力寻取的租金,也是有限的。做政客的人,更多的是有着做政客的理想和抱负。否则,以他们的智慧和能力,做别的什么事情给他们带来的财富,只怕只会更多。哈珀总理刚上任的时候,说过很多伤害中国人民感情的话,我当时是非常悲愤的。毕竟,中加这么多年很好的关系建立起来不容易,现在简简单单一两句话就破坏得不成样子了,在这一点上哈珀确实是不应该。但是今天回头想起来,我又多多少少要佩服他的勇气、天真和可爱。他有他的价值观,而且他对他的价值观深信不疑;他有决心和勇气向全世界宣扬他的价值观,虽然以很大的伤害为代价,那仍然是勇气可嘉的。这正是典型的加拿大人. 如果你不甘于平淡无奇的生活,要为苍生百姓做更多更大的事情,那就努力做一个政客吧。纵然,或许只是昙花一现,但是只要梦想在心中,你也一样可以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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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ZT 我在爱城的如烟往事七、遥望温哥华. 倒退到六年以前,我在新加坡的时候,当时我那小小的家,曾经面临全球定位的抉择。非常遗憾,我所最喜欢的香港,最终没能成为可以选择的一个选项。 我喜欢香港,并不是因为那里拥挤,昂贵,大家都讲广东话让我一句也听不懂。我喜欢香港,因为那里是一个东西方融汇的地方:向内连接大陆,分分钟可以追本溯源;向外可以面向全球,在海风中体会留下深深烙印的海洋文化。但是,不管怎么说,遗憾也好,命运也好,香港不能够成为我当时的选项之一。最后选择来选择去,还是来爱城了。既来之,则安之罢. 来到爱城,既然离温哥华是有如此地近,当然免不了时常去逛一逛。, 有一次和我单位的财务总监聊天,记得当时是我们去Lloydminster开会回来的路上。在车里,他说,温哥华最大的问题,在于你如果在那里还要上班,则心态上总觉得处于社会较下的阶层:在那里的上流阶层,以及受他们影响下的大众文化心态,是说不必上班,生活也快乐逍遥的。进一步就演变成了,去那里就不能上班,如果非上班不可的话,就最好不要去温哥华。当时,他徐徐说来,我听得如饮香茗。车外的阳光,温暖舒适,有些耀眼。这个非常精彩,也比较晕。爱诚所谓的上流人等,除上文所述的一些政客以外,我也略略见过一些。虽然生活质量比起我这样庸庸碌碌的草根阶层要好出很多,但是大部分还是要工作的。未必朝九晚五,但是似乎也不能大幅度地闲着。如此说来,和温哥华相比,是有实质性的差别了。前些年去温哥华的时候,我家小子总喜欢反反复复问一个问题:爸爸妈妈,我们什么时候搬过来啊?后来一点点长大,他也就明白这个是不太现实的了。同时也慢慢习惯了爱城的生活,这个问题也就不再问了。 但是按我们财务总监的说法,就是说,爱城这样的生活,才积极,向上,有朝气,有意义。天天只是享受而没有对社会的贡献和创造,最后难免会迷失自己。而人生,是要给自己一个意义的:单纯的花钱和享受,不能成为一种意义。这个更加精彩,也让我更晕,而且我似乎还怎么都不能苟同。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能够不工作,还不发愁没钱花的感觉还是很好的。但是,留在爱城,那似乎就永远都只会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 随着这些年拿了会计师资格证书和积累了一些所谓的管理经验,我觉得我的薪水涨得也不少了;但是前两天看报纸,说温哥华上个月的房价,涨幅达到25%。照此说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差距恐怕不是越拉越近,而是渐行渐远。 这就是我对爱城最大的忧虑和恐惧:在这里呆久了,我觉得我会坐井观天。我会觉得此外的世界无非如此,不值得去追求。 然而,美丽而舒适的温哥华,仍然静静地呆在那里。看上去仍然是只有一步之遥,其实总归还是别于天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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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ZT 我在爱城的如烟往事九、爱城中餐馆小议 我从落户爱城到今天,全职工作换过五次,兼职的工作还陆陆续续做过不少。因为这种关系,城北城南城东城西的餐馆也的的确确是去过不少了。本想把所有还有印象的餐馆都拿出来说说,但是发现这个题目实在是太大,超出了我所能够驾驭的范围。所以还是简单说说我去过的中餐馆吧。但是虽然尽力回忆,一定还有漏掉的。如果大家有兴趣回帖补充,那将是感激不尽的。 当时在西边上班的时候,比较常去的吃茶的地方,一个是万豪,一个是喜万年。万豪的早茶味道很好,而且性价比绝对最高。当年梅葆玖老先生来爱城演出的时候,就在万豪吃过饭。喜万年的环境好很多,吃得也不错,但是价钱就贵不少了。梅子东北饺子王,也去过几次。那里的菜绝对不错,价钱也好,对于我这样偏好北方口味的人来说,绝对是当之不让的上上选择。但是那里停车有点让人心情不好:虽然每次最后也都可以有地方停,但是总觉得一上来的心情就不够宽敞似的。" 在Mayfield有一家似乎是叫新上海的饭店,很不错很不错,环境也敞亮,菜也很合口味 在西贸对面,Boston Pizza所在的那片小商场区,有一个叫做万家乐的越南米粉店,那里的越南米粉实实在在是我在爱城吃过的最好的。西贸大统华旁边的那家也可以,但是总觉得卫生工作不够尽善尽美似的。唐人街97超市对面的那家也还好了,但是再走过两个街区靠里面有一家更为不错,可我不记得名字了。唐人街的餐馆,早些年刚到爱城的时候总去美丽华,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去的就少了。类似于金汉龙庭,百喜,乐园,等等等等,我觉得基本上都是南方口味主导的,所以我这个北方人也谈不出好坏,留不下太多的印象,也就不好太多去评论。倒是离唐人街不远的老川味,感觉很好,这些年觉得他们也越来越有川味的意思了。爱城号称川味的餐馆无计其数,但是真正地道的很少,老川味是当之无愧的个中翘楚。但是老川味的菜,也并不是每个都拿得出手。川北凉粉和水煮鱼我的印象最深,但是那次叫的那份醋溜土豆丝则从另一个意义上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土豆丝切的,快要赶上一根筷子粗细了,这水平要说来就比我还差。我前面说得我的朋友A,也和我一样是老川味的坚决拥护者;但是他每次去了都要点毛血旺,这个却实在不是我十分吃得来的。市中心的满江红,那也是正宗北方菜的所在。一进门那扑鼻的辣香,简直就让人在没有入座之前先流下口水来。但是满江红的水平有时并不稳定,或许是总换厨师的缘故。有一次点了水煮鱼,上来一看,鱼是炸过的鱼柳,感觉就有点奇奇怪怪的了。曾几何时,我家至少每两个周就要去一次南边的亚全小厨。那里的金沙蟹,各种小菜,都让我印象那么深刻。但后来亚全换了厨师,做菜的口味就大不同了,感觉一下子陌生和不友好了,我也就不再去。南边吃早茶的去处也实在是多,天天,还有几个已经不记得名字的,感觉也都还好,但是真正喜欢的仍然是太子轩。太子轩周末的早晨,去吃茶总是要排长队的。离太子轩不远的高朋满座,早茶价钱便宜不少,但是味道也就差些了。高朋满座的晚宴却是出奇地好,不少朋友的婚宴都是在那里,大餐的水平还是非常值得推崇的.非常喜欢北边的北仔记,对于南边那个的感情则完全不深。金龙虽然是做批发,但是其实也是做各种各样的饭菜。唯有在金龙,我把家乡的感觉找到了。但是忽然听到有谣传说金龙的老板有可能另有打算,谋求更大的发展,我心里大惊,并且希望这不是真实。毕竟,人所谓弱水三千,吾只取一勺:金龙这样的地方,对于我来说,决不是走了一个,就轻易可以出现另一个来替补的。金龙的凉皮,肉夹馍,酸辣粉,拌鸡爪,肉饼,煎饼果子,等等,全都是我的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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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ZT 我在爱城的如烟往事十、若干时刻,我也曾经激动过 到了爱城以后,总体来说都是繁忙但并不紧张、愉快但平淡无奇的生活了。但是也还是有若干时刻,感觉上是很激动的。因为全都有单独的帖子,所以这里就简单回忆回忆好了。其一、支持北京奥运2008年爱城华人支持北京奥运、反对藏独,搞了一次声势相当浩大的集会活动。我们几个活动的组织者,当时确实是费了很大的心思。每周我们都至少有那么两三次开会讨论,而且经常还会开到很晚。每个细节,每个环节,都安排到布置到了。那时候我们邮箱里每天都有几十封在这个专题上来回的邮件。我当时具体负责了几个方面,最主要是宣传。那个时候年轻气盛,再加上这件事情本身就是让人有些热血沸腾的事情,所以我的帖子写了很多,洋洋洒洒的,这些现在都做不到了。印象深刻的是丘吉尔广场上那红色的海洋,前后3000余人的集会起到了非常震撼的效果。我和几个朋友忙忙活活做些后勤工作之余,还抽出时间来披着五星红旗绕着广场奔跑。最后这个活动,我们很开心地看到当时的报道基本上也都是正面的,算是反击媒体不公正报道起到了一定效果 最后的结果是我有了好几件弥足珍贵的支持北京奥运的T恤衫,上面印着中国地图,还有奥运五环。我很喜欢穿这T恤,虽然现在的确已经很旧了,也不怎么应景了,还仍然经常穿。其二、为汶川地震捐赠为汶川地震捐赠,当时也是在鸭子湖搞了很大的活动。我记得我是临时被老杨抓差,做整个赈灾活动的主持人。当那默哀的时刻,我心情无比沉重,觉得心头有千斤重担,无法呼吸。要说到主持大型活动,原本是我大学时代的专长。但是出了国之后,这个技能就弃置了,荒废了,不过也并不觉得可惜。到了主持这次活动的时候,忽然之间就发现自己的苍老,不复年轻。虽然游刃有余的味道,自我感觉还能胜过当年,但是那种沧桑的意味,绝非当年所可以拥有。老了就是老了,虽然激动,激动起来,也和当年不一样。正所谓山还是山,水还是水:但是在这山还是山,水还是水的背后,山不是山,水不是水的那一程,已经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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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ZT 我在爱城的如烟往事其三、采访梅派艺术团 梅葆玖老先生到爱城来,那实在是完全意料之外的事情。所以大学的朱比利大会堂人满为患,高官政要齐聚一堂,那也不足奇怪。但是坦率地说,我对于京剧,完全是没有任何了解的。在国内的时候偶尔在电视上看一点点,也并不觉得有什么非常特别。直到这一次,我才知道,京剧到现场看,效果有多么震撼。京剧现场看的效果,和电视上看的效果,差距竟然可以有这么大。那一刻的感觉,是那么神奇,无比激动。我现场看到我鼓掌都鼓到手掌通红,有点肿起来,但是买回来的碟,我竟然连看完的力气都没有没有能够采访到梅老,最后采访到他的得意弟子之一张馨月,也深有获益。虽然张馨月的年龄其实很小,但是见识识见,对问题理解的深度和广度,那实在是经历过大阵仗的人才可以有的,实在是不佩服都不行啊。! 其四、两访姜昆姜昆带领艺术访问团两赴爱城,实在是让我觉得激动、惊异,无比开心的事情。因为采访的关系,我得以近距离接触这位妇孺皆知的中国曲艺界的巨星。很多细小的环节,我现在想来都觉得很有意思。第一次姜昆来,其中一天全团的早点,是由云山水月的云记包子铺提供。趁着姜昆吃完包子喝完稀饭的空当儿,我就抓紧时间细细地采访了姜昆。当时还有一张照片,看过的人都说姜昆好老啊,完全认不出来,其实是姜昆当时睡眼惺忪,完全没有进入舞台状态的结果。我倒觉得在那种状态下的采访,自然顺畅,有点拉家常的味道。第二次姜昆来,我们的招待明显没有第一次周到。这也难怪,一回生二回熟嘛,都自家人了还客气什么。欢迎的晚宴还不错,在美丽华,记得市长在座,栾菊杰栾老师也在座。我告诉姜昆说,我也是栾老师击剑班的学生。栾老师当时就说,学生当中,这是最差的一个。大家大笑。上次姜昆来访,我对他的访谈录登在华文报纸上了,那么这次我就把这个送给他作为礼物:看到他很开心的样子,我也很开心。但是最后一顿饭就是在一个非常简陋的中餐馆,完全没有的可吃。我到现在连名字都不记得了,所以也不在上贴所议之列。倒是老杨坚持说这家餐馆是非常有意义的,爱城中文网的第一次版主会议就在这里召开:我当时一个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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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ZT 我在爱城的如烟往事其五、壮丽北极行2007年的秋天,我们一行13人,开着三辆小车,远赴北极。那沿途的惊险经历不可胜数。仍然是那句话:既然已经有了单独的帖子,现在就不再重复那些细碎的感想了。但是,回头想来,印象最深的有:住过没有电的旅店,看到用冻掉的大脚拇指泡的酒(应该是假的,不过还是很骇人的);凌晨两点,回旅店的路上,轮胎没有气了,在荒无人烟的路边,修补轮胎,修好了再开回旅店去;经过北极圈,大家拉着五星红旗合影;开车在泥泞的小路上,左边是山,右边是山谷。车一下子开到一个水坑上,扑的一声泥巴溅在前车窗上,当时面前一片模糊,只要车轮稍一打滑车子就摔下山崖;飞越北冰洋面,飞行员专门低空飞行,让我们可以看到海上尽情游弋的白鲸;赤脚踩在北冰洋冰冷刺骨的水里,心想,终于实现了,这个可爱的梦想;在Inuvik城,终于没有说服大家和我一起去当地的一个老太太家吃晚饭,毕生遗憾;等等等等。 所有这些,都算是我在爱城这平淡无奇的生活中,为数不多的特别的际遇了。不知道下一个际遇在哪里;我渐渐老去,不再对以前曾经激动的事感兴趣。这次马健威竞选省长,我几次被拉去帮忙,但是不知怎的总也提不起精神来。当然也有一些其它的个人原因在当中作怪。总之还是那句话:让我随心随性,当老则老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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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ZT 我在爱城的如烟往事十一、关于薪水(之一)阿省是加拿大普遍公认的高薪所在地。石油城是不必说的了,爱城也不例外。两三年前,经济形势好的时候,网上有几个朋友拿工资条出来争相晾晒,蔚蔚然颇为大观。这些年略差了,但是高收入的人未见得就减了薪水,之所以不拿出来晒,恐怕是担心更容易招骂的缘故。但是收入高,房价物价也高,一加一减,也就那么回事了 但是即使是爱城这样容易找工作,薪水又相对较高的地方,作为一个工薪族,要存够给两个孩子将来上耶鲁法学院的钱,其实也并不是很容易的。那还是我在多伦多的时候了,有一天闲极无聊上网来看耶鲁的学费。一个学期的学费,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似乎是一万五美元左右。一年三个学期,就是四万五;书费,生活费什么的,就按最少的算,至少也有个一万五吧。这样一年下来是六万,五年下来就是三十万。两个孩子呢,就是六十万。不管美元加元如何折算,这笔费用都是税后的真金白银,而且只会一天涨似一天的. 后来有一天,在网上竟然看到加拿大对于“富人”的定义。该文章说,一个家庭,在无债的前提下,还有六十万以上可以自由支配的资产,就叫做富人了。这里说的资产,不包括自住房,车子,等等需要归入“消费品”之类的东西:这仅指你花掉就花掉了,对于生活没有任何影响的那部分钱。照此说来,如果我竟然能够供养得起我俩娃儿上大学的费用,那么在给他们交学费之前的那一霎那,竟然可以勉强挤进所谓的富人的行列。然后瞬间回归到穷人的队伍中,继续我虽穷但是开心的日子。照此说来,孩子争气,是父母的福分;孩子普通一点,父母更有机会做一把所谓的富人。这真是所谓的双赢啊. 工薪阶层的悲哀,大概就是在这里了。所以其实是很无聊的。但是这奋斗仍然是必要的,理由如下。 不管怎么说,放弃当时在国内舒适甚至偶尔有些神气的生活,跑到这里来洋插队,挣扎于托福,G考,苦读,打零工等等的愁云惨雾中,终于落实到一份职业上的时候,如果最后还不能混到我国内的朋友,我这些不考托福,不考G考,不打零工,不曾拿脸盆接过眼泪的朋友,所混到的中间偏上的状态,那我也太失败了。不能和成功的人比。成功的优秀人士,那永远是有例外的内在因素和外在因素在。但是如果说我当年出国前有五十个各方面情形近似的朋友,其中有二十个甚至以上的人现在收入水平和社会阶层优越于今天的我,那么我理所应当要对我的奋斗过程有所反思。有朋友说了,生活质量,空气,卫生,安全,等等方面,还是不一样的,没有可比性的。这哥们还说,你不要忘记,国内这个年龄的人,生活的紧张激烈,白天上班,晚上开会,一周到头连娃都看不到几面。你如果要和他们比收入,应当每天下班之后,或者自己做生意,或者去哪里再打打工,干个三四个小时的,这时候你和他们的收入才有可比性。这个说法实在很精辟啊,我于是晕死。但是,还是那句话。虽然我可以安于现状,但是我在留学移民初期的苦痛挣扎所留给我的深刻记忆,却让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停息自己的脚步。在这一点上,安然和淡然都只是表象,一步一步走向前去才是骨子里的真实。就是这样。或许,重要的并不是达到什么样的高度,看到什么样的风景,重要的,是我还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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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ZT 我在爱城的如烟往事十二、关于薪水(之二)其实薪水这个话题,原本是乏味的。尤其是加拿大这个地方,各尽所能,按需分配,收入的高低最后反映在真金白银上的差距可以小到无比无聊的程度。 我可能还是因为最近在看一本书,才这么盯着这个话题紧紧不放。这本书叫《墨迹》,算是香港凤凰卫视主持人曾子墨的自传.这里给对曾子墨一头雾水的朋友来个简单的介绍吧。曾子墨从小就是北京的尖子生,号称全北京地区考试永远没有跌出十名以外的可能。保送人大国际金融,上了一年就拿到达特茅斯的全奖留学美国。达特茅斯毕业,进入摩根斯坦利纽约总部做金融分析员,后来调到摩根斯坦利香港公司做经理。不爽,于是转入凤凰卫视作节目主持人,先后主持过《股市直播室》、《财经点对点》、《财经今日谈》、《世纪大讲堂》、《凤凰正点播报》、《社会能见度》、《我的中国心》和《经济制高点》。现年三十九岁,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看这本书,我就想起我在新加坡的时候。彼时正逢李光耀李资政80大寿,市面上到处都有一本《Lee Kuan Yew at 80》的书,当时我一哥们就跟我说,回国之前,一定买一本,拿回去给他爷爷看看,让他爷爷看看人家李光耀八十年都干了些什么。天晓得他最后到底买了没有,又是否真的带回去给他爷爷看。从MBA毕业之后,我这些年,也始终是在并购投资、战略分析、财务模型这个圈子里转。看《墨迹》,每逢作者讲到可以引起共鸣的地方,也自然可以会意微笑,然而归根结底,也没有办法不在内心深处觉得汗颜。 曾经见到一篇文章,说一个人不能成功的十大要素。很久很久了,其他九条全都不记得,唯独文章末尾的所谓最重要的第一条,至今不忘。那就是,如果一个人不能成功呢,最为重要的位列第一的原因就是:胸无大志。怎么说呢,这样着说着说着,我自己就很困惑了。 爱城是一个颇小的城市,很多爱城人都在这里安居乐业,很多代,都固守在这里。对外面的世界,也了解,也有兴趣,旅行的时候也会走很远,但是根生在这里,纹丝不动。从小学,到中学,到大学,到工作,到结婚,有孩子,孩子又有了孩子,就这样,代代相传下去。久而久之,就不再谈理想,不再谈抱负。谈谈冰球,比比工资,家长里短,新近看的电影,最多谈谈旅游,也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平和,安逸,没有任何不好。 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和国内比工资、比家庭、比孩子、什么都比的风气相比,这里未免也太缺了点子进取的精神。我实在没有办法激励我自己的孩子去努力做一个优秀的人,因为我自己就并非优秀,并且还在这种并非优秀中,心安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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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ZT 我在爱城的如烟往事十三、关于薪水(之三) 上个周末和朋友吃饭,又聊起了主流社会、种族歧视、看不见的天花板这个话题。这个话题,在我的日常生活中,其实倒真的是很久没有谈起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对这个很不以为然。即使是在我那些无比落魄的岁月里,我也相信,混得不如人,是我自己的问题。 我觉得,比如说是加拿大本土的一个工程师罢,把他放到我老家去工作生活。我老家算是穷乡僻壤了,没有什么英文环境,同时我也假定我老家暂时还不需要和国际接轨。那么这个工程师,如果不好好学中文,不把我们的家乡话说得和他的英语母语一样溜的话,恐怕也是会有生计上的困难的。那么他估计会从打打零工开始,然后考个什么资格证书之类,然后磨到我儿时的母校的英文教师的职位。由于没有什么父母亲戚的关系,要提拔也只能先提拔有后门有后台的,而他呢只能是尽力工作,等待老天开眼了。我并不觉得这是歧视。在一个单位,提拔升迁一个人,总是什么因素都在里面,说不定连这个人的个性颜色都在参照系之内。那么两个人,一个业务差一点但是沟通交流没有问题,另外一个业务强很多但是时不时有沟通交流障碍,那又凭什么一定要优先提拔这个业务能力强的呢? 综合所有的因素,我总觉得我们爱城华人这个圈子,总体来说是生活在社会的中产以上的。按照统计局有点老掉牙的数字,加拿大2009年多成员家庭税后年收入的中位数是$63,800。这个数字连续三年没有变化,也就是说2007、2008年也大致都是这个样子。所谓税后六万四,我觉得大致是税前九万五左右的样子,也就是夫妻两口子每个人的年收入平均下来都在五万不到的样子就好了。这个我在爱城所见到的绝大多数移民家庭,在落户爱城三五年后,都可以做到。留学生转移民的,这个进程可能是更快。从这个意义上说,我并不觉得有明显的歧视在。歧视的概念,在我看来像当年的华工,没有基本的权利,有针对性的歧视法案,而且在文化上被定位为另一个群体。但是现在呢?大部分的单位里,大家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走到一起来了。混得好与不好,都在个人的奋斗了。我有一个很好的朋友,年收入加币十五万左右吧。记得两年前他曾经很动心要回国,玩命撒简历,结果国内开过来的价钱都是差不多人民币五六十万的样子。这个就让他打消了回国的念头。后来呢,他有一个朋友在国内混开了,请他回去,开出来的价钱是人民币一百二十万。这回轮到他不想回去了:经过细致的回国考察和明白了这所谓的一百二十万背后的工作强度后,他还是决定留在这里,继续这稳定安逸的生活 我自己呢?国内总是不停的有朋友抛来橄榄枝,这样那样,吆喝着让我或者回去,或者一起做点什么事情。我的心思也就总是不定。工作稳稳当当顺顺利利的时候,就把这些都当耳旁风;工作不顺心不愉快的时候,就又想着自己是不是可以跑跑跳跳折腾折腾了。我有一个很好的朋友,有事没事总喜欢以痛骂我的这些理想为乐。其根本理据就是:上班就是上班,创业就是创业,没有两个可以同时做,还能同时做好的。只除非是,周末去麦当劳打打零工,还少许有可能两不耽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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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ZT 我在爱城的如烟往事十四、入籍宣誓我是大约两年前宣誓入籍的。 很久以前,差不多是十多年以前了,在多伦多的时候,就听朋友说,入籍宣誓那一瞬间的感觉挺不好的。英皇是谁,我凭什么要对她效忠?但是入籍这种事情,于我来说,总感觉有种瓜熟蒂落、水到渠成的味道。一方面,我在国内没有什么资产,回去也就是看看老人。一方面,我生性很喜欢到处旅游,拿加拿大护照出门比较方便。但是最重要的另一方面,就是我总觉得我心理上需要一种归属感。如果在可预见的未来,我都是要在这里工作生活的话,我希望我完完全全地属于这里。总之当时印象最深的就是这个入籍宣誓的日子是完全不能变更的,我自己也不能选个什么黄道吉日之类。而确认这个日子的通知,又是早早地就寄到家里了。一张普普通通的纸条,搞不好就会弄丢的那种。所以颇有一点点胆战心惊,生怕错过了会带来无穷的麻烦。至于入籍考试,倒是不觉得很难;听说有人会专门请假来准备这个考试,我总觉得没有必要,不过这个也因人而异了。当时只觉得通过这个过程了解很多加拿大的基本常识,感觉挺好。 加拿大的国歌,到现在也还是不能完全会唱。对于韵律倒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有阵子儿子上钢琴班,结课的时候去一个教堂开一个大的演唱会,儿子又被指定为开场国歌的演奏者,所以那阵子他天天在家里弹国歌,弹到最后闭上眼睛都随便弹,我这个老爸更是在旁边听得耳朵都起了糨子。加拿大的国歌我最开始的时候觉得感觉挺沉闷的,后来慢慢觉得好些了。最有趣的是有阵子在单位学法语,我们的法语老师给我们仔细讲了加拿大国歌的法文版,其实意思是和英文版完全不同的;这个倒是新鲜有趣,让我颇觉得惊奇。 总之宣誓那一天,早早地就到了Canada Place。结果去了一看,我天,好多人!实在是让人怀疑这里不是在宣誓,而是大家在排队抢购个什么紧俏的商品似的。一拨一拨的,让我等了好久。原本觉得应该有很多华人面孔,但是那天的感觉竟然是出奇地不多。流程还是比较繁琐和严格,中间有阵子交表的时候被盘问来盘问去还搞得人有些忐忑。最后进去坐下了,主持的法官是一个非常和蔼的中年女士。她讲了自己移民的经历,当时的感觉的确是非常亲切。考试,填表,上去领证,等等,都是那样了;唱国歌的时候省略了法文版,因为那一场去宣誓的人里没有有这个需要的。当时的感觉还是很神圣,很庄严。现在回想起来,感觉也是这样。这之后就开始有所谓的争论了,就是说我们还能不能说自己是中国人。理论上说,那的确是不正确的。但是回国的时候,还是总觉得回到自己的故乡,不希望听到说“你这假洋鬼子”之类的说法了。进一步的争论就是说如果中国和加拿大有了冲突,会站在那一边。所好在加拿大,不和政府站在一个立场上也并不要紧,我仍然可以心安理得地坚信加拿大人民只有和中国人民世世代代友好下去才是正确的,而反其道而行之的加拿大政府,就是倒行逆施的政府了。这个于是就自圆其说。但是万一打仗了呢?我想,我恐怕还是会跑到第三国去避避风头:因为我既不可能站在加拿大的立场上打中国,也不可能站在中国的立场上打加拿大。所好,我可以反战,继续坚持加拿大人民和中国人民,应当世世代代友好下去。至于英皇,我的感觉倒是日益有些亲切了。去伦敦的时候,看到那些很传统很漂亮的仪式,也意识到这是加拿大文化的根,或者至少是其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前阵子老人家去爱尔兰访问,我心底里非常佩服,这个算是一个英明伟大的领导者才能做出来的破冰之旅。不过对于查尔斯,非常抱歉,我就怎么都没有好脾气。如果他将来接班,我看加拿大差不多是要脱离英联邦了。倒是小伙子威廉看着不错,俩口子像是过日子的人。大婚很经典,的确像是个很好的童话。 总之,如同我看《墨迹》时的感觉相同:从某种意义上说,当我们选择了离开中国的一霎那,我们的民族归属,就某种程度上边缘化了。虽然我深深热爱着我现在生活着的这片土地,但是“五星红旗,你比我生命更重要”的那种热泪盈眶的激情是不会再有了。我是一个陌生的来客,要试图扎根在这里,一点点成为这里的主人。但是我的心,在很多时候,仍然牵系在远方,那个在这里生活了世世代代的人所并不熟悉和了解的国度。感谢加拿大所奉行的多元文化政策。希望这个社会会永远如同今天一样,让我觉得它是我的社会,我是这个社会主流之中的一分子,而那些主张白人至上的、种族分裂的人则是这个社会非主流的成分。还是那句话:我们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相同的目标,走到一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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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ZT 我在爱城的如烟往事十六、爱城惊魂! 到爱城之后,有那么几件事情,算是不大不小的意外,可以拿出来说说。 其一、黑冰打滑在出那次事故之前,还真是不知道有黑冰这个词汇。总之那天是早早送孩子到托儿所,放下孩子后赶着去上班。总之是限速六十的大路,那个弯也不算很急,我就想着稍微慢点就好了,大致是三、四十的车速往右拐,结果刚拐过去轮胎就打滑。路上固然是有黑冰,我自己缺乏经验和足够的警惕才是更为根本的问题。总之轮胎一打滑,我就猛踩刹车,结果这辆车就在路上横冲直撞起来,右、左、右,直到轮胎全都撞没气了,车才慢慢停下来。然后躲在车里打电话,等拖车。看到身边一辆辆车绕过我呼啸而去,感觉非常奇怪,说不清楚。还是一辆卡车开到我前边停下来,司机下车走过来告诉我,说你这个时候应该是开着应急灯的,否则后面的车还是有可能雪大风大看不清楚撞到你,我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开应急灯。等了差不多四五十分钟,拖车才来,把我带到老杨办公室。 时至今日,还记得车在路上完全不受控地横冲直撞的时候,我那种觉得生命远去的恐惧,不觉一笑。 其二、马路艳遇记得那个时候我还在开着所谓的云记包子铺,也就是天天下班回家就根据订单整理好所有要送的货然后开车出门。那天呢,似乎是深秋时节,订货的那家人在唐人街较为靠东北的地方。总之是把货送上了门,收了钱,高高兴兴往回开,不知不觉就已经颇有些晚了。天已经有些黑,我开的也是小区里的小路(限速五十的那种,不是最小的小路了),但是路边种种还是可以看得很清楚的。忽然之间就从右前方不知什么地方忽然冒出一个人来,当时吓了我一跳。赶紧放慢车速,才看清是一个瘦,高,黑的年轻女子,长头发,黑色衣裙,长得还算得上好看吧。在新加坡,这类人被称之为“流莺”,以区别于坐在屋里的“金鱼”,不过我不晓得加拿大是否有不一样的叫法。她就冲我招手,叽里咕噜说一些语调很暧昧但是我完全听不清楚也听不懂的话,然后一点点靠近我的车。我的感觉就相当紧张,然后才意识到为了享受兜风的感觉我的车窗完全放下,而这样非常危险,因为她一个箭步就可以抓到我了。我就赶紧把车窗摇起来,然后一点点往前开。不知怎的脑海里又浮现出国内有人故意往车上撞来骗保险的场景,所以这车一方面是尽可能地快,一方面还不敢开得太快,生怕她义无反顾地往前一撞。不过所好她虽然是尽可能地靠近我的车,却绝没有以身试车的意思。于是我终于在一头冷汗中冲出重围似地把车从她身边开了过去,开到了大路上,然后一路狂奔回了家。艳遇这种东西,由此看来,绝非我这个年龄和心态的人所可以消受得起。 其三、翻滚过山车到爱城之后的这些年,虽然总体来说非常宅,生活基本上严格遵循两点一线式,除开上班就是屋里哄孩子上网,屋外种种花种种菜,但是偶尔也会出去走走,伦敦,圣地亚哥,洛杉矶,回国,加东,加西,落基山脉,等等。每到一地,但凡有游乐场之类,总是要陪孩子去玩玩的。然而在我的印象中,我几乎从来就没有能够睁着眼睛坐翻滚过山车。睁着眼睛坐翻滚过山车对于我来说,如果曾经有过,那至少也是二十年前的事情,更何况我并不觉得我二十年前坐过翻滚过山车。总之我觉得这个闭着眼睛,是我能够坐完翻滚过山车全程的诀窍。然而今年的Capital EX,到了坐那个最为简易的翻滚过山车,也就是一个圆圈来回来去转几圈的时候,我给我儿子说,你自己坐去吧,我就不上去了,我儿子竟然不答应。天晓得坐翻滚过山车这种东西,旁边有个人也是看不见的(平缓版的不算),我去不去有什么区别;但是看到儿子渴望的目光,我还真没办法就说不去。于是抱着“冒死吃河豚”的心情上去,然后把眼镜紧紧攥在手里。儿子坐在旁边,竟然可以看见,还问,爸爸你怎么把眼镜拿在手里了?我说这一翻过来大头朝下,我的眼镜不是有被甩出去的危险?还是拿着放心。总之稍事心理准备,就被转轮毫不犹豫地转了上去:才半秒之前还是蓝蓝的天,这会子看到的就是满地的游人吃吃喝喝笑笑;左三圈,右三圈,中间还被停在上边让大头朝下呆一会儿。天晓得这次为什么竟然没有闭眼睛。下来还觉得挺兴奋,和儿子一样兴高采烈 有些难关,其实完全是心理障碍。心理障碍越过去,就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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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ZT 我在爱城的如烟往事十八、小桥流水 爱城有一个幽静而纯美的地方。Anthony Hendy 西边往北过萨斯坎通河,上面是高速路,大桥,桥下面有可以步行或着骑着自行车往来的一座小桥。去过的朋友请举手 这个地方要说起来也没有什么特别。这样的桥应该还有很多,至少在离市中心不远的那个我也走过 但是我前些天,一家人散步遛弯,因缘际会般地发现了这座小桥,当时大喜。 那是晴朗的日子。一家人决定出去散散步,趁着夏天依然美好的时候。出门,沿小路走,走着走着就走到一个分叉口。孩子们吵着要右拐,去公园玩滑滑梯秋千猴干之类,大人就建议左拐,试着走走这没有走过的这条岔道。反复谈判,孩子们终于妥协。 那是多么美丽的图画啊。近处,是曲径通幽,路两边绿树如茵。稍微往远处望望,就是各式各样的房子,多姿多彩。再往远处看呢,就是略施青黛的远山,宏伟的高速路连接着现代文明,奔驰的汽车传来巨大的声响,益发衬托出我们所在的幽静。 我们越走,越进到山中。路边总时不时有其他的行人,或者牵着小狗,或者骑着单车。树离我们越来越近,也越来越高,我们慢慢就沉浸在山的里面了。有各种各样的小花,五颜六色,美丽地绽放着。小女儿就时不时摘一朵,摘两朵,放在手心,托着看。她托着小花的小手,也绽放为美丽的花朵。大家跑跑跳跳着,一路沿着山路往下走,最后就看到了河。 看到河的那一瞬间,我们都很激动。其实按说有什么可以激动的呢?不就是在身边几乎天天都有机会见到的萨斯坎通河吗?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那河水从山谷间闪现,那一霎那的清凉,让人忽然之间,就激动万分了。 于是我们继续往前走,欢快地走,如同树林间的小松鼠,如同树梢那清歌的小鸟。很快,我们就到了这样的地方,疑似是小路的尽头。 于是,我们就看到这座神奇的小桥。说是小桥,其实一点也不算小。萨斯坎通河在西边那一段上,也并不算是小河,那么这河上的桥,自然也并不是“小桥流水人家”那样的木板桥。然而我喜欢叫它小桥,因为和在这小桥上面一层的大桥相比,它真的是太幽静、太小巧了。 桥两边,是绿树掩映的山。桥下的河水,清澈见底。河上,既有小小的一桨船,又有激起无限水花的快艇。河两岸,都有人在那里静静地钓鱼。其中一家还是父子二人,都很认真的样子。阳光照在河水上,凡有波纹的地方都有闪闪磷光。我们走过桥,走回来;下到河里去,让清亮的河水洗去我心灵的尘垢,看河里悠闲的小鱼,让小石子在水上溅起水漂。微风吹过,我惬意而悠然,如同天上的一朵白云。 这,就是我已经生活了这么多年的爱城。它的迷人之处,我还远远没有哪怕是最初的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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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ZT 我在爱城的如烟往事十九、当时的惘然在爱城的朋友,其实也都是和国内的相同:有单身,有已婚,有无孩,有有孩;有离异,有二奶,有小三,二奶小三有有孩子的,有没孩子的,有孩子是男主人公的,有孩子不是男主人公的。不过这边没有计划生育,所以孩子不止一个家庭很多。我比较羡慕家里有三个孩子的,感觉特壮观。不过做父母的也比较辛苦就是了。我这边最夸张的一个朋友,亲兄弟姐妹一共有二十一个,那个说真的又太多了点。 总体来说,这边我看到的爱情大都很浪漫,浪漫得有点没边没沿地说。其实原因很简单:加拿大是一个发财很难,但是饿死人更难的地方,在这里谈感情,不必考虑太多的现实因素。我有时候觉得我的有些朋友简直就是醉生梦死,很让我晕菜地说 就说以前的一个男同事吧,和我们同单位的另外一个女同事好得如胶似漆的。男女双方都是很年轻的,帅哥美女那种类型啦。但是别人都给我说这个女同事是有男朋友的,在洛杉矶上班,有钱,但是好像年纪挺大的。中间有一度听说这女的的男朋友过来看望她,说每逢这种时候我们这位男同事就回避。后来这男的呢,在单位里呆得闷得慌,就辞职去英国了。俩人离别前也没哭一场啥的,拍拍肩膀就散了。我当时就特不明白,这露水夫妻也太没个交代了吧?结果我一个这位男同事的哥们给了我一个更加让我晕菜的解释:说这俩啊,是先有性,由性才衍生出了复杂的感情,现在天各一方,这种本身没啥基础的感情也就自然而然地随着时空距离而消亡。我的天。还真是蛮神的。我原来觉得,这边婚姻法对女性的保护能够某种程度上维系婚姻,至少说男方很难胡作非为。但是后来看看神周围的情形,似乎又不尽然。加拿大这个地方食品干净,空气卫生,人们对于运动锻炼健身等等还是很强调的,所以活得就比较长,这一活得长呢,就使得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去消化离婚的痛苦,开始新的生活。我一哥们,离婚很多年,孩子都上大学了。但是活力四射,特有魅力的那种,周围都是年轻女生绕着转,不过他最后还是找了个年龄差不多的重新组了个家。 但是总体上来说呢,离婚总是很大的痛,还是能免则免吧。我来加拿大之后,总是不停地有朋友吵架打架闹离婚就跑到我这里说说,搞得我现在也有点乐嘉那意思了。总体来说我觉得婚姻这个东西,总是一个跷跷板,结婚时候所依据的平衡,虽然可以随着共同生活时间的延长而有所偏倚,但是完全的失衡恐怕还是有问题的。尤其是女方,如果长时间不上班,又没有事情做,还是很容易出问题。这里面不是一个男方出轨的问题,而是精神层面的不能沟通交流。所好的,是我当时那些哭哭闹闹的朋友们,现在一个个也都有新的精神归宿了。看到一张张灿烂幸福的容颜,我内心深处总忍不住想: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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